很多时候我都会对问题的发生作出一个利己的分析。
我觉得这挺符合人之常情。
所以在城门被撞开后的第五秒(这个时候我刚好能看清是什么把城门撞开)到第十二秒这一段时差间隙,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确认,而后终于看清把门撞毁的其实是一个人。
然后我就没接。
因为这更没必要。
且不说和其他物品一样接住会弄脏自己的衣服,这种行为相当于救人,救了对方肯定还要交流,交流就很麻烦,麻烦就很浪费时间,浪费时间就很……
谋财害命。
“喂,还活着么?活着的话麻烦动两下。”
把撞毁的城门扔挪到一旁,我问他话。
尽管对方已经……血肉模糊。应该是这个程度。这种场面我是已经见怪过不怪……为什么会见怪不怪?为什么?……应该有这种相关的记忆所以恐惧才会缓缓消磨殆尽……
可是为什么没有?……好像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些……和雇佣军的大家……
“救……”
因为听到说话的声音。回过神的时候看到地上那团模糊的血肉在发出细微的声响,像是解冻的一条淙淙的小溪,在矮矮的河道上向下山的方向淌流。
“哈,差点儿把正事儿忘了。你既然还活着就跟我说说里面的情况吧。”
“救……”
“抱歉,那件事我办不到,因为救人要破财,你还是赶紧跟我说明情况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诶呀呀,一点儿里面的情况都不知道,要是贸然探入死无全尸什么那还真的很吓人呢,所以这种束手无策的情况出现,当然要……”
地上这个人已经断气。而我还在自言自语给自己一个人演戏。
你别说我变态,这种感觉还真的实在妙不可言。
罪恶……沦丧……不知谁转动发条,这人们印象的可恶的一切仿佛在我的内心油然而生……
唉,不然我怎么会去当一名雇佣军。这么偏执的性子可怎么在正常职业领域工作。
这是日记的上半段。其实这已经算不上是日记。
可以说是对这次魔王勇者战争的一份相关记录。尽管作者自我内容占比更高。
莫名感到一种冰冷模糊的围困感。我想那应该就是所谓的孤独。
我在这个世界,挟带另一个世界存在这一沉重,然后自我被迫独享。
很多事情都不带有预兆性地向人们的日常哐哐砸门。
孤独的范围实在太大。我为什么会变得偏执,又为什么会在某一时刻乖戾,甚至对关心自己的人冰冷。
没答案。无解。一点火星本以为不会形成大火,然而结果却像变本加厉。
好比坏掉的一台仪器,抑或破烂的一只漏斗。
这部分内容记录的重要性。可以说只要有人能看懂,那么这个人就会掌握超越他局限思维与有限认知的未知。当然话这么说,还要看这个人对“历史”一词有着怎样高深的见解。否则暴殄天物,那属实令人叹惋不已。
接下来是日记的后半段。前半段是我在那个死人旁边近一个小时左右完成。
其实后半段内容如果我没有在那个死人旁边写日记,就已经尾声了。
日记写完。在离那个死人稍远的地方起身,这时候那个死人已经招蛆,因为这是在魔王的领土。尸体忽然隐隐带有微妙动作的样子。我知道这个人已经快要丧尸化,打赌一枚这世界最具价值的货币,这个人应该会自我净化。
假若他真的是勇者团队中的人。
虽说打赌但是我不能以身犯险。这是我的原则,也是雇佣兵一职最原则的原则。正准备离开返回,我却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。
……如果这个死尸没有自我净化……也就是说魔王城中有不是勇者团队中的人……
胃囊一阵绞痛。
冷汗像落叶抑或眼泪,冷冰冰地、扑簌簌地落。
……奇怪,我……我怎么会突觉得不适?觉得不适一定是有原因……原因……原因是什么……原因到底是什么赶快给我从脑子里出来啊——!
哈啊——嗷嗷嗷!
“别总关键时刻烦我!”
本能地拔剑,像有人特地把我们的位置摆好,然后一个响指,一个预想结果中的各种声响。
噗——
肮脏的血液横流四溅。
习惯性地利用后跳拉开距离。对付丧尸这几乎成了本能。
还是僵尸好啊,至少没那么恶心。
回到刚才那个问题的节骨眼。尽管还是没有想起来原因,不过那种强烈的直觉无非预示,我必须要进城,而且要一探究竟。
想到还要和勇者什么稍微交流……麻烦。
进城后很随便地走,却像是熟悉,甚至对各种从未见过的饰物都不惊奇。
原来……我是想找到什么。
我一直认为自己没有和其他人差别。我有过去,很短的过去,我有另一个世界的过去,很长的过去。
我有。
……有?没有?有。没有。
脚步不由加快。
没有。
心……好快的跳动……
没有。
焦躁。深切而有如瘟疫缠身。
为什么开始我会说有?
为什么会矛盾?是哪里出现问题?
为什么这个剧本……难道非要在这里找到什么才行?
可以退出。对,可以退出啊,这个是自我意愿能改变的,现在就能。
所以停下。
停。
不要再往前走。
不。不要。不能。不行。不可以。不应该。不允许。
嘈杂。
这样一个混乱的光景过去,我看到勇者的团队与魔王的部下战斗。
他们发现了我,但是也没有发现我。
我没有被发现的必要。
这个事实。这个初始。这个……
“佩图!保护好那个孩子!”
“哈!晚了!”
无意间成为两方的又一战场。
恼火得不行。憎恶得不行。我。
“别给我自说自话,强行代表啊!”
空的一支剑鞘。我却能从中拔出一柄虚影的剑。事实之前那个丧尸也是被如此消灭。尽管只消微量的魔力即可从剑鞘[矢所]中拔出,不过拨出的剑意外脆弱得很,能达成的攻击次数也永远只能是“一”。可以说,这种存在完全就是造物主在造物过程中的投机取巧罢。
当然话这么说,其实东西好坏,它所能发挥的程度,使用者也是不可忽略、无法脱开干系的一种因素。
所以抛开[矢所]的缺点,我一定要把它的优点挪近最大化。
毕竟现在可是以命搏命是关头。
“彻刃!”
对方使用长兵。这对我来说不利,但是我并非只有一把短兵。在无数短兵的接近下,我可以当作是以长兵在进行攻击。
彻刃。消耗铁剑内的魔力使其有如像人一样注射强化剂,并最后达成“凝实”。
乒!
“子母!”
手中的剑已消失,应该需要再从[矢所]当中拨出。不过“子母”至少能使我目前不用。
子母。攻击次数“一”达成,原本的剑破碎,利用魔力消耗剩余的残渣进行再提炼,直到“凝实”完成。与“彻刃”的“凝实”不同,“子母剑”“凝实”攻击也只适合用来偷袭,杀伤程度微弱得可怜,毕竟利用物是魔力的残渣,攻击次数也同样只能达成“一”。
对方的武器已经被弹开。现在可以说是进攻的大好时机。
然而我非常清楚,我不能这么做。
这不是单纯以自信就能把握的机会。
我需要对方掉以轻心。我需要一次击杀,而不是花时间耗。
你一定不能明白,毕竟我到底是从对方哪里看出来也没有清楚写道。
我实在不想再回忆那家伙扭曲且令人作呕的嘴脸。总之是个非常恶心的东西罢。
我没有用“子母”剑进攻,而是选择再一次从[矢所]中拔剑。[矢所]在我左侧,右手我已经掌握着“子母”。因而左手剑便以倒刃的形式掌握在左手。
“无聊的小鬼!”
哦,他不说我还差点儿忘了写。我其实是个人类小孩,大概十一二岁,男性。这是我的一个谜,对这个谜我没有太多想法,因为我没有觉得不妥什么。
譬如现在,这副模样倒带给了我决定性的优势。
倒刃肯定不能比正常时候容易把控力的作用。所以我没有硬抗接下来的一击,而是将“子母”镖了出去。
对方顺利躲避,不过攻击却一时停止。这又是一个机会,但是我速度没那快,不能冒险。
话说我都已经争取了那么多时间。
为什么勇者还不快来帮我!!!
待会儿死相啦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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